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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杨绛:最贤的妻 最才的女

发表于:2018-06-20 21:17 [ 只看楼主] 17452 0 628

       因人节气奈何天,泥煞衾函梦不圆。

       苦雨泼寒宵似冰,百虫声里怯孤眠。

这四句截取自钱锺书和杨绛恋爱时写给她的小诗《壬申年秋杂诗四首》。

20世纪30年代初,钱锺书、杨绛二人是校园有名的情侣:男是风度翩翩、虽数学15分仍被破格录取的才子,女则是极具气质,因在清华时有七十余男生追求而被戏谑为“七十二煞”的才女。

两人的相遇十分传奇。初次见面,二人一见如故,侃侃而谈后,钱锺书急切地澄清:“外界传说我已经订婚,这不是事实,请你不要相信。”杨绛也马上说明:“坊间传闻追求我的男孩子有孔门弟子‘七十二人’之多,也有人说费孝通是我男朋友,这也不是事实。”然而,可能会令钱锺书失望的是,在当时的杨绛看来,“他穿一件青布大褂,一双毛布底鞋,戴一副老式大眼镜,一点也不‘翩翩’。”(《我们仨》)

虽说新时代不讲究“门当户对”,但从其二人的家中一轶事仍可看出为何他们一拍即合:钱锺书带着一丝小骄傲地将张謇称赞其父钱基博为“江南才子”的信件拿给杨绛看时,才知道,说巧不巧,这位逊清末代状元也曾称其父杨荫杭为“江南才子”。

杨绛后来调侃道:“这使我不禁怀疑:‘江南才子’是否敷衍送人的,或者我特别有缘,从一个‘才子’家到又一个‘才子’家。”二人类似的书香出身,也助推了二人关系的发展。

在当时的清华,女生只占1%,这群熊猫般珍贵的学生住在如今已成为学校管理机构办公场所的古月堂。

因而,去古月堂约会,

被男生们称为“胡堂走走”。

和杨绛在一起后,钱锺书也成为了这批“走走客”中的一员。

约到杨绛后,二人常常徘徊于西院道上,谈天说地,寒风中吹出的哈气都泛着甜蜜的味道。

甚至连二人的订婚都有着一股传奇的色彩。钱锺书回上海居家期间和杨绛书信不断。钱父一次未经儿子的允许而擅自拆阅了杨绛的信件,却对儿子的女友大加赞赏。正是这次不甚尊重个人隐私的行为促成了钱锺书、杨绛二人的婚姻。

在《围城》中,钱锺书所描写的曹元郎和苏文纨婚礼上的狼狈样实则就是她和杨绛结婚当天的情形。

杨绛在《记钱锺书与<围城>》一文中说:

“结婚穿黑色礼服、白硬领圈给汗水浸得又黄又软的那位新郎,不是别人,正是锺书自己。因为我们结婚的黄道吉日是一年里最热的日子。我们的结婚照上,新人、伴娘、提花篮的女孩子、提纱的男孩子,一个个都像刚被警察拿获的扒手。”

而后的60年,二人一直相互陪伴,并保留着相互之间看似平淡但却最温馨的情趣。

90年代末,杨绛先生忍着丧女失父之痛,写就了小书《我们仨》。语言简单,叙述也看似平淡,却让无数人读来会心一笑,又笑中含泪。此书也多次登上畅销榜。

文末附杨绛先生送给年轻人的几句话:

“我是一位老人,净说一些老话。对于时代,我是落伍者,没有什么良言贡献给现代婚姻。只是在物质至上的时代潮流下,想提醒年轻的朋友,男女结合最最重要的是感情和双方互相理解的程度。理解深才能互相欣赏、吸引、支持和鼓励,两情相悦。门当户对及其他,并不重要。”

本文来自人文清华讲坛 张子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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